胡毕烈刺眼一出,不单是于敬德震惊,包括独孤玉都无法淡定了,口中不断念念叨叨道:“怎么可能?你是怎么做到的?难道你很早很早就开始在暗中筹谋布局了?”
“嘿嘿,独孤公子,我说了,不是谁都喜欢当别人的棋子,不是谁都喜欢当一辈子的傀儡和牵线木偶的!”
胡毕烈没有正面回答独孤玉的问题,而是侧身遥指了营帐外,自信十足地问道:“凭外边彻彻底底效忠于胡某人的二十余万岭南路护法军,本教主是否有资格与两位当面锣对面鼓,平起平坐地谈上一谈呢?”
恶心!
真他妈恶心!
见着胡毕烈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,于敬德和独孤玉一老一小两人,那是相当的倍感恶心啊。
想想也是,当初的走狗一般的草芥,今天竟然如此和主人这般说话,而且还这般的有所倚仗。
独孤玉和于敬德这两头老小狐狸,那真心是比生吞活咽了臭狗.屎还要来得恶心。
但是,事实就摆在面前,容不得他们不去相信――胡毕烈脱离了他们的掌控。
好在,好在胡毕烈虽脱离了他们的掌控,但却没有与他们反水,更没有与他们立马分道扬镳,而是主动要与他们谈上一谈。
他们现在需要白莲教护法军的大团结,更需要胡毕烈和他那二十余万护法军来一起攻城夺宝。
随即,独孤玉发现于敬德向自己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。
独孤玉心领神会,拱手称道:“晚辈无异议,一切都有于老家主作主。”
这个时候,独孤玉心里也很清楚,是该团结于家,小心堤防胡毕烈的时候了。轻重,他拎得清。
于敬德满意地唔了一声,然后与胡毕烈对谈道:“既然你能率军前来此处,说明你胡毕烈还没想着要彻底与我们关陇世族决裂,不然你也不会率兵来此了。说吧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“嘿嘿,于老家主真是明白人儿。”
胡毕烈阴笑地竖起拇指赞许了一下,然后低声说道:“赵有信不是死了吗?广元赵家不是名存实亡了吗?嘿嘿,从今天起,我胡毕烈要代替赵家,与你们二家同气连枝并肩作战,攻城夺宝成功之后,招兵买马咱们三家平分。如何?”
好大的口气!
真是狮子大开口。
还真敢提啊!
独孤玉神情一震,而于敬德心里早就骂翻了天,一个毫无出身*的江湖神棍,竟然还想取代赵家的地位,与独孤家和于家平起平坐,公分利益?
本来于敬德和独孤玉谈好,踢掉名存实亡的赵家,两家将来共享果实。
现在突然又蹦出一个脱离了掌控的胡毕烈,利益的分享由两家又变成了三家,独孤玉和于敬德心里不吃味,那是假的。
随后,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,并未第一时间给胡毕烈答复。
胡毕烈仿佛看穿了两人的心思,又是干笑两声,拱拱手道:“两位,你们先商议一番考虑考虑吧,嘿嘿,在下先去看看弟兄们营寨搭得怎么样了。”
说罢,胡毕烈转身径直出了营帐,给独孤玉和于敬德留下了考虑的时间,也给两人留下了说些隐蔽话的空间。
“哼!”
于敬德见着胡毕烈一走,立马冷冷哼道: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我等当初真是瞎了眼,千挑万选之下怎么就挑到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?本想挑上一条乖乖听话的狗来,却没想到挑了一头恶犬,恶犬欺主,诚不欺我啊!”
“于老家主!”
独孤玉心弦一动,突然悠悠说道:“你没发现胡毕烈这厮变化很快吗?而且以咱们对他的了解,他又哪里来得本事能够设计让两位长老死在岭南城,又怎能有办法让咱们安排在他身边的禁卫队成了李靖的刀下亡魂?而且,咱们安插在岭南路各州护法军中的嫡系,他又是哪里来得本事逐一找出来,然后还能悄无声息地解决掉?啧啧……在我的印象中,胡毕烈可是没这般能耐哟!”
于敬德狐疑地看着独孤玉,好像猜到了什么,不敢确定地问道:“独孤贤侄,你是说胡毕烈这厮身后另有高人?有高人躲在他的身后,为他出谋划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