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二牛,你个兔崽子,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!”
“阮老三,你个爱占便宜,又吃又拿绝不松软的钱窜子!”
一时间,两人面红耳赤地争着,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,你有你的委屈,我有我的道理,就这么一直没完没了地在郭业跟前争执了下去。
庞飞虎和康宝二人对视一眼,偷偷摸摸地别过了头去,心中都不禁暗叹,尼玛的,现在还翻些陈年老账,磕不磕碜啊?丢人,真是丢人!
而曹录勋也被两人争吵的内容给惊呆了,膛目结舌地看着郭业,好像在问,这就是郭大人手底下的两员猛将?堂堂下辖一营数千兵马的朝廷郎将官?
而后来赶回的朱胖子却远远躲着不上前来,因为他担心两人再争吵下去翻旧帐,会把他当年的烂糟事儿也翻出来,那可真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。
“好了,都给老子闭嘴!”
郭业终于听不下去忍不住了,立时拉下脸来平地一声吼道:“瞧瞧你们俩现在像什么?就跟泼妇骂街似的,你们不嫌丢人,老子都觉得替你们俩丢人。都给我闭嘴,谁在瞎咧咧老子保证将他扔到黑水河里洗个凉水澡,顺便醒醒脑。”
到底是郭业发飙,两人果断闭嘴立马安静了下来,不过从二人神情和脸色上来看,还是怒气未消,怨气犹在。
郭业狠狠瞪了一眼两人,不悦道:“不就是因为东门那点破事儿吗?谁占下不是占啊?二牛,是不是你率先带兵攻下东门的?”
“咦?舅哥你咋知道哩?”
程二牛诧异问道:“俺跟这老倭瓜因为啥吵吵,舅哥竟然未卜先知?高,实在是高啊!”
说着,还傻乐傻乐地冲郭业竖起大拇指。
“少拍马屁!”
郭业训了程二牛一句,然后又问阮老三道:“老三,你是不是在二牛他们攻下东门之后,才领着你的刀盾营姗姗赶到。然后二牛这小子死活不让你来抢功,你气不过就争执了起来,是吧?”
阮老三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呃……算是吧,不过也不全是,小哥,你听我说,这里头还有其他的弯弯绕绕,可千万别偏听偏信程二牛这王八犊子的鬼话。”
“放你娘的屁,事实就是如此!”
程二牛又跟阮老三干上了,臭烘烘地骂道:“阮老三,你别想遮羞,你个老倭瓜,俺……”
“嗯?”
郭业一声轻哼,吓得程二牛没将话说完便又再次闭上了嘴。
随后,郭业看着二人臭骂道:“你们心里那点小九九,那些烂糟事,我还能不知道?抢功抢到跟泼妇骂街似的,你俩也算是替我长脸了。什么叫兄弟齐心,其利断金?什么叫众志成城?什么又叫祸起萧墙?我看你们当真是忘了当年咱们弟兄是怎么熬过来的,难道真的是只能共患难,不能共富贵吗?你们太让我失望了!”
一番掷地有声的话,听得暂时还属于外人的曹录勋虽默不作声,却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。
而程二牛和阮老三也颇有些汗颜地低下了头,心虚多多少少泛起虚来。
郭业看着两人,稍稍考虑了一下,各自打起五十大板道:“东门之事就此作罢,你二人委实不争气,太让我失望了,既无功也无赏,希望你们二人以此为戒,再也不要为了争名争利而兄弟相争了。”
此话一出,程二牛自然是满心不甘和委屈,而阮老三些许是有些许愧疚在作祟,默默地再次低下了头。
郭业突然话锋一转,道:“不过接下来有两件差事交给你们二人去做,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,只要办好了各自的差事,一样有功有赏。想接这桩差事吗?”
“想!”
“当然想!”
倏地,两人不约而同抬头,目露期翼之色地望着郭业,齐齐回道。
郭业嗯了一声正要开口,突然,远处风风火火奔来一人,正是薛仁贵。
薛仁贵人未到,声却已然送达:“大人,大人,我的天啊!不得了啦,这辈子我薛仁贵算是开眼了,成山成堆的金银珠宝啊,发财了,这次真的发大财了!”